第一节 邪灵冒充圣灵,叫人重婚再嫁 感谢神,在过往的年日中,他让我有机会认识极端灵恩派。最初是在我家中,我家信主最早为高祖父斯万公,曾祖父从光公。到我孙已经七代。我侄与先先父同年,把他儿孙计入,我家族信主已经九代。敢说全第一家。
我家自小过着颇严谨的宗教生活,当我十四五岁时,忽然有一姓陈的传道人,自汕头到我家传道。此君相貌不扬,说话粗俗,十足乡下人样子。他是由大姑母介绍来的。奇怪的是,他一踏上讲台,便圣经烂熟,以经解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颇有感力,大家十分赞赏。另有一次,站上讲台,忽然哑口无言,一句都讲不出来。据他自己解释,他读书少,出身乡下,信主不久,圣灵充满他,他就如活水江河,圣灵若不使用他,他就一无所有。
这些事叫人看了不能不相信圣灵的工作,也不能不希奇圣灵的工作。不久,教区干事听见这事,特来巡视。主日由干事讲道,他引用马太福音第廿四章廿四节的话:“因为假基督,假先知,将要起来,显大神迹,大奇事;倘若能行,连选民也就迷惑了!”劝勉信徒小心,不要误入迷惑。
先母听了,心存警惕,觉得必须小心。后来再加上一件事。这位姓陈的传道人,到我们这边来,是由我们几家人接待。一次,中午时分,他到我家来,先母请他吃饭,他说是日禁食祈祷,不吃。想不到下午时,先母进入厨房,看见他在那里偷食。这事给先母很反感。先母认为请你吃,你禁食不吃,却背人偷吃,此事虽小,却看出他行事不光明,有些鬼鬼祟祟。因此更加叫她小心。
后来悲惨的事终于发生。家三姑母毕业汕头产科学校,在市政府医院工作。因为她大姐拉她去聚会(这些极端灵恩派最热心拉人),所以她常常去聚会。慢慢也说方言,发他们的热心。有一日,她感到“圣灵”启示她要嫁给一个满面麻子,从乡下来的农夫——那人家境贫困,略识之无。她哭着拒绝。可是那个灵控制她,要她顺服。她这时在挣扎中,当她清醒时她拒绝这婚事,但那灵控制她时,她陷入“催眠状态”中,便无言任由摆布。家三叔父听见这事,特赶往汕头,想把她带回家乡,但那班“灵友”把她藏起来,促他们成其好事。
家三姑是一位聪明贤淑,不苟言笑,品格端庄的女子,认识她的人都称赞她的为人和品格,想不到就这样断丧她一生的前途。据我所听,她以后性格变得暴戾,甚至虐待丈夫,前后恍若两人。她所受的精神打击太大,以致心理变态,殊令人同情。
以后她远迁福建,抗战时交通梗阻,就此两地消息阻塞。幼时她最疼爱我,及今思之,深为茫然。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悲惨的事又发生。家大姑母年已四十余,养了五六个孩子,长子比我还大,他们在汕头经营工商业,家境不俗。想不到有一天“圣灵”启示她,说她婚姻错误,不合真神旨意,应重新改配,叫她嫁给同聚会的王先生。王先生早已结婚,也有儿女多人,“圣灵”也启示她抛弃妻儿,来跟家大姑重新结合。他们二人,就在“顺服圣灵的启示下”建立他们的新家庭。
当抗战后,我到香港工作时,一次在聚会后,一位老妇人要见我。原来就是家大姑。她为人聪明,二十余年久,还记得我,但她老态龙钟,我却认不出她。后来别人告诉我,她与姓王结合后,可能自惭形秽,无颜再在旧地住下,故双双来香港。那控制他们的灵就是如此,被控制时,如入催眠状态,一切听由摆布;等达到目的后,那灵离开便恢复清醒。
听说他们境况不好。生有一女儿,很漂亮,某富商要纳她作三姨太,她本人拒绝,但她父母却怂恿她嫁给他。以后如何,我也无暇耳问。不过那个“灵”如此,也可以想见是个什么“灵”了!
这是我在少年时,最初接触极端灵恩派,他们所给我的印像和给我家的伤害。这个灵恩派,是由北方张巴拿巴所创立的真耶稣教会。从此以后,每逢遇见灵恩派,夸夸其谈说什么方言、行神迹、圣灵充满等等,我都心存戒备,慎思明辨。
后来听见福建海沧县城教会,邪鬼假托已死传道人的声音,在屋顶说话,问答皆用经文,一派正经,至五年后才证实那是邪鬼,遂将之驱逐出去。
兹将当日此事经过及参加赶鬼的许多序钟牧师所述“海沧逐鬼经过“摘要如次:
第二节 邪灵假冒传道人显灵,用圣经说话
五十余年前,福建海沧教会,曾发生邪鬼假冒已故林舒泰传道的名,假托上帝差遣,迷惑多人,后被许春长老等,奉主名赶出。本文作者许牧师,为闽南老牧师,早岁毕业(华北神学院),兹摘录以供参考。
距今五十多年前海沧发生了一种奇态的声音时,我刚好初听福音,信主得救。在那五年左右时间里,我对这声的经过始末曾记录了不少材料,但后因某种情况,都归乌有了,而今且凭记忆力所及,概述如下:
(一)、声的初现
记得时在一九二四年间,福建海沧有一位老年信徒名叫廖水荣,系作饼料生意,有一天晚上他已经上床睡觉,突然有个声在店门外喊叫:“廖水荣,廖水荣。”廖从眠中惊醒,就问说:“是谁叫我?”声答:“我是林舒泰。”他想了一会儿,恍然记起林舒泰系二十多年前已故的海沧教会传道。就问:“你来有何事相探?”声答:“我是奉上帝差遣,要来找你们传道理。”廖半信半疑,翌晨起床后,就把昨晚听到声的情况告诉家人,以及教会中平素常来往的信徒,他们听后也半信半疑地互相谈论起来。
过了数夜,声又来店喊叫:“廖水荣,廖水荣。”廖又从眠中惊醒起来。声又说:“你们不信吗?我要行个奇迹叫你们看看。”于是就给廖的侄女廖丽端两只手弯曲僵化,那时大家都很害怕。过了数晚,声又来喊:“廖水荣,廖水荣。”廖又惊醒起来,声又说:“你们现在相信吗?你去你的店中楼梯下边挖洞取出银元来。”廖果然去挖出一些银元来。这时全家都相信了,且很高兴,不久声又来说:“廖水荣,廖水荣,我听你们的求后,你的侄女那双手可以伸直。”果然丽端的双手复原如初,这样就更加增强他们全家的相信,而热心为“声”作传播,同时说要把丽端奉献作传道。
据当时海沧教会的牧师陈德修说,他有一晚上,同毛蟹伯、陈庆泉、廖水荣等四人在廖的房中谈论,声忽然来说:“我是林舒泰,圣洁的天使和我来。”声发出时,全房中间都发亮光,同时有六七个童子非常光亮的在蚊帐上跳舞,约有二三分钟,所以他看了也很相信。
之后,来店找廖水荣要求听声的人越来越多,不但本省和外省,甚至连南洋也有人特地回来要求听声。这中间有的是信徒,也有非信徒的,有人是为了好奇,但也有人系患病和其他事故而来的,各式各样要求听声。这声初时也照着个人的心中所爱,叫他们去参阅圣经某章某节的经文,那些人回去查阅经文后,有的颇合心意,有的也颇应验,还有的是鼓励或警戒。
当时海沧街有个警长名叫张献芳,特来威吓廖水荣说:“你如果再和声交结,引诱这么多的人来海沧,就要把你赶回安溪原籍去。”廖很害怕,就求告声。声说:“你可看圣经约书亚记第一章第九节。”廖看圣经后颇壮胆,但不久那警长又来对廖威吓,声又来安慰廖说:“不要怕!”又说:“去叫张献芳来。”廖叫家人去请张,他来了,声说:“张献芳,你要爱护百姓,不可作威作福,上帝会原谅你。”张听了声,颇受感动,从此不再来干涉。
又有蔡秀静与何玉旋等人由鼓浪屿到海沧要听声,但是等了好久都无动静,她们就暗中彼此议论说:“恐怕这声有可疑,所以不敢在白天出声。”未几,声却来了,喊说:“蔡秀静,你去看圣经约翰福音第一章第三节。”像这样来听声求助,而声叫人看圣经某章某节的经文者,据当日那些相信声的人所纪录的一本小册子,既有一百六十左右次数。(魔鬼也会引用经文,参看马太福音四章六节,路加福音四章九至十一节。)
那个声起初是在廖水荣的店门外发出,后来在店中,又在楼上,又在空中,又在海沧的祈祷山上,或其附近地方发声。再者那个声本来是在半夜三更才出现,当时就有人议论说:“鬼是爱黑暗怕光明。”——后来灯光亮时,那个声也来说话。还有人议论说:“鬼是爱夜间怕白昼。”——后来白天也来出声了。
据当地人士说,那时海沧附近有一营部,营长听了那个声在白天时常叫喊,很不耐烦,就抽起身上的手枪朝着声的方向连打二、三响。那声立即喊他的名字,指责他说:“某某某,你要悔改,否则你有祸了。”那营长听了非常害怕,这个声为什么能够知道他的真姓名,难道有人告诉声?就查询部下有谁把他的姓名告诉了声,大家都说不知道,从此以后营长就不敢再无礼了。当时这个消息传开后,人们更加相信声,那时海沧的教会也由那个声的影响,信徒多有儆醒,俗人也多有悔改,因此主日来礼拜堂听道的人数,每有增多,该堂牧师陈德修本人也很相信,并为那个声传播出去,颇为热心。
(二)、声的反映
那个声传出后,在一二年中间,不但教会的信徒和圣职人员,社会上的人士及军政界等,有了一些倾向,像上面所举出的事例,就是知识分子、医学界以及科学家也先后对灵界有了感受。当日有一位美国的科学家名叫饶伯森博士(这位博士系上海青年协会科学干事),他初次来厦门基督教青年会放映有声电影,招待社会人士前往观看,我也去观看他的放映,因此我曾看过这位知名的博士。
那时有一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黄和声,他把海沧的声告诉了饶博士。饶说:“按科学家的看法,这种声并不奇怪,也不是什么灵界的事物。”饶又说:“这种声不是别的,是一种无限电波来到那个地方时碰到一种物体截住了而发出的一种声来,另有一项是从别处录音后到那个地方放出声的,又如科学家最新发明的有声电影,像我此番来厦门初次放映出声时,一般人都会感觉奇怪。”但是黄博士对他说:“我以前也好像你的这种看法,后来亲自去听了那个声以后,就觉得和你所说的完全不同,因为那个声是像人的说话,是有知觉和活动性的,你如果不相信,我会伴着你去海沧那地方听听看。”饶同意了,黄就带他一起去海沧找廖水荣要求听声,他们到达店中后,那个声来了,喊叫饶伯森,黄告诉饶说:“声在叫你。”稍停一会,声又喊说:“饶伯森,你不要靠着你的知识。”黄就翻译给饶听。声又喊说:“饶伯森你不要试探上帝。”黄又翻译给饶听。饶有点不自然的样子,饶回厦门后有人问他听了声以后作何感想,他都说不出来。
还有一位英国牧师名叫力戈登,亦为神学教授,听说他系新神学派,不相信有鬼魔这一类事物,例如圣经中所说的鬼的作弄,以及赶鬼医病等记载都不相信。他听见人家传说海沧这个声时,就去问吴着盔牧师到底有没有这回事?吴答:“我听了一些人的见证,说有这回事。”力说:“我总不相信。”吴说:“你不相信吗?我也是半信半疑的,那末我们无妨一齐到海沧去听听看。”于是二人就到了海沧去找廖水荣了。
廖带他们二人到后楼时,声就说话了,而且大声喊叫力戈登的名字说:“力戈登,力戈登,你要悔改。”力虽然会听一些本地话,但是不大会意,就问吴说:“他讲什么?”吴说:“叫你要悔改。”未几,声又喊说:“力戈登不要试探主你的上帝。”力戈登连连点头说是,吴也不敢说什么。力回厦门后,人家问他听了声,有何感想?他也没有表示什么,但是听说他这次听了声以后,思想上有了转变,因为这是灵界的一件事实,无可否认。
笔者当时也因求知心所动,曾前往海沧特访教会执事廖水荣君要听听声的情况,所幸那天和晚上都不出声,否则我一定害怕,因为那个声很奇特,这是在后来参加逐鬼时才听见的。
当时那个声说自己是林舒泰奉上帝差来传道的消息传到各处教会,舆论界方面也有了争辩,他们联想到圣经撒母耳记上第二十八章二至二十四节,就是交鬼的妇人为扫罗招上撒母耳那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在报刊上有的人说是真的,因为明明是撒母耳来说话,但有的人说是假的,因为邪灵藉着撒母耳的名来打扰扫罗的,有如海沧那个邪灵之声,藉着林舒泰的名要来打扰教会的圣职人员,当日双方各长篇大论争辩不休,及后把海沧那个鬼声逐出时,有助于解决撒母耳记上二十八章所说鬼的问题。(参阅历代志上第十章十三、十四节)
(三)、声的仆从
圣经说:“撒但也会把自己化装光明的天使。”在哥林多后书第十一章第十四、十五节说得很清楚:“这也不足为怪;因为连撒但也装作光明的天使。所以他的差役(爪牙),若装作仁义的差役,也不算希奇;他们的结局,必然照着他们的行为。”
在海沧的声发出的中段时间,有一个人名叫胡慕钱,绿洲人,六十多岁,听说以前是个巫棍,听了福音后有悔改,他自称为海沧之声出来传道。他和相信海沧之声的人合作,设立所谓“圣神祈祷团”,自以为受圣灵充满能说“方言”,分裂教会。他们所说的“方言”是念了一些咕噜古怪、不成话语之声,谁都听不懂,连说的人也不知所云。有人问他们“方言”的意思是什么?他们都不能解答,他们的祈祷,一直是念哈利路亚......约有二三分钟,然后用他们自撰的祈祷文说:“我的父在天,我的父在地,我的父在我心内,叫我有做子的心。”听说他们在漳州、黄山野设立“圣神祈祷团”,吸引不少的人士去参加。
胡后来也到鼓浪屿,找一些相信海沧之声的人到笔架山要来参加祈祷会。当初来这山上祈祷是由许春草长老开始的,他生平热心事奉主,为了爱护被主人辱待的俾女,他凭了信心依靠主的力量,创设“俾女救拔团收容院”。他每晨黎明之前,就到这山上为着先后收容数以百计的收容院女生的灵魂得救以及生活问题,迫切跪在主的面前祈祷求恩,后来他的家人和亲友以及好多信徒,也效法他的热心来到这山上祈祷与聚会。久而久之,人们就称这里为笔架山上的祈祷山。
当日胡慕钱等人来笔架山参加祈祷会,似乎别有用意。他们有时自己一个人到偏僻的地方大声说别人听不懂的“方言”,有时也几个人合在一起念哈利路亚......和自撰的“祈祷文”,从来没有听到他们说主耶稣的名,甚至说“信不能得救”的谬言。(请读者注意:参考约翰一书二章二十二节又四章三节又二书七节的经文)。后来才知道胡是目不识丁的文盲,不会读圣经。未几他离开笔架山和他的伙伴到鹿耳礁的梨仔园去自设所谓“圣神祈祷团”。胡慕钱后来回漳州去,海沧的声被赶逐后,他的情况也跟着消逝了。
(四)、声的诬告
海沧那个声大约出现于一九二四至一九二八年,前后有五年。前半期间几乎多数引用圣经的经文来吸引听众,像上面所述说的一些事例,而后半期间凡事都用一些俚言蜚语愚弄人,例如声来时就说:“某某要叫某某去做某某的干儿子(契子)”,以后再来就说:“某某人去娶某某为老婆”,再一次声来时说:“某某人去给某某分家庭......”等等的鬼言魅语。当地也叫海沧教会牧师陈德修去为声做事情,据陈说,有一次声来喊他说:“陈德修,你去给某某人和某某人合婚。”他说,他那时听了心中就很怀疑,认为这个声不大正当,因为所说的某某人是已经有妻子了,怎能叫他去和某某人合婚呢?所以就不敢随便盲从,而对这个声也就慢慢疏远了。
后来那个声又来喊陈德修,陈也不敢去听它,于是这个声恼羞成怒,就在一个晚上当着廖水荣和其同伙在一起时,声说:“陈德修侵吞廖丽端二百六十元。”这消息传出以后,一时轰动全教会,大家都议论纷纷,莫衷一是,连在社会上那些不信的外人也都引为笑柄,加以毁谤、破坏,主的尊名也受累污损,真是不应该。当日陈德修登报否认,而廖丽端也已经去世好久,无从对证。从此海沧教会分成两派,属廖水荣那派的人就乘机反对教会,攻击陈德修,不再来礼拜堂聚会,而到海沧的祈祷山去聚集或在廖的店中来听声说话。
由于这个声诬告“陈德修侵吞二百六十元”以后,对于教会的工作大受阻碍,从此也给魔鬼留地步,外邦人批评陈为教会牧师,经常传道理教人行善,为什么自己也贪心,侵吞人家那么多的钱。有一些初信道的人也为此跌倒退后了,当日有一般人不称陈的名字,而绰号他为“二百六”。陈在那时真像哑子吃黄连,无地可诉苦。
(五)、逐鬼的经过
记得于一九二八年冬,中华基督教闽南大会在厦门召开会议,许春草系教会长老也受派列席参加会议。有一次在午餐时,陈德修与许长老同席共饭,同席中有一位教会代表,不称呼陈德修的名字,只叫一声“二百六”,陈听后心中闷闷不乐,就放下筷子,不食而出,饭后许问陈说:“你为何不食而出?”陈答:“那同席的叫我‘二百六',实在难受,吃不下咽。”
许于是安慰他说:“你如果有侵吞人家的钱就要偿还,求上帝赦免你的过错。如果没有侵吞而被声诬告,你可写一张禀呈向大会申诉,并要求大会为你办理这件冤案。”许说这话时,大会主席许声炎牧师听见了,就笑着对许长老说:“你说这些话真是叫大会为难了,谁能和鬼计较呢?”但是陈德修听从许长老给他出的主意,果然写了一张禀,呈上大会,要求为他处理被声诬告“侵吞廖丽端二百六十元”的冤案。
许声炎主席在大会当众念这张禀呈时,代表们笑了,但是也不能不接受。经过大会讨论后就议决委派许春草、杨怀德、力戈登等三人为大会特派员,全权负责办理海沧的鬼声案情(以许春草为首)。当天杨怀德牧师站起来说:“我年纪大,身体也差,不会到海沧,请准我辞。”但是会众不同意。力戈登牧师后来暗中自己去海沧找廖水荣要求先听声。声喊说:“力戈登,你是有智慧。”力听了颇觉愉快,回来就找许春草长老说:“我已经到过海沧听了声,可不用和你去,请你全权去处理就是了。”
未几,许春草长老接到中华基督教闽南大会的一份正式特派委任书,请他全权负责处理海沧鬼声的案情。他自己祈祷中,突然听见一声:“黄世金,他的别号是鬼某某,就肯定是鬼无错。”即将情况告诉其夫人张舜华,后来也告诉张圣才,最后也告诉我本人,当日我们都认为事关教会大局,主名为重,一定要同心恳切祈祷,靠主行事。圣经说:“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以弗所书六章十二节)
又要记得主耶稣对门徒说的话:“至于这一类的鬼,若不祷告禁食,它就不出来。”(马太福音第十七章二十一节)。我们每晨都为这件事迫切祈祷,有时禁食求主恩助,这样足足有一个整月,然后靠主的能力,就在星期六中午伴着许长老,四个人一齐坐船到嵩屿码头上岸,转乘火车(那时还有旧式火车可搭)直达海沧车站,下车时将近四点左右,就先到海沧的祈祷山去看看,那边有一些石砌的石桌和石椅,我们也同心跪在山上祈祷,求主施恩引领我们能够顺利处理这件要事。
大约在五时左右,我们来到廖水荣的店中,他的店面宽约一丈六尺,长约五丈,前面一段为门市部,中间一段作饼料,这一段有个半截楼,楼上是住眷,颇宽敞,前面有个天井是露天的,因此楼上的光线颇足;最后一段是一个小楼,外地要来听声的人,就在这小楼上等待或过夜,我本人也曾一次在这小楼上等待过一夜,但都没有出声。
我们和廖水荣及他的一些同伴见面时,许长老即将来意告诉了他们,并请廖转达给声,并约定声在今晚十时来海沧礼拜堂对证。他们就请我们休息暂坐一谈,廖水荣和他的同伴就为声辩护,且说陈德修确实有侵吞廖丽端二百六十元,这事是不可否认的。我们就对他们说:“这是关于教会大局,这个声说陈德修侵吞廖两端二百六十元,究竟有什么凭据?应该要举出实证来,叫陈德修能够屈服。如果每次声来随便说陈侵吞廖二百六十元,就是给魔鬼留地步,使不信主的外邦人有藉口来毁谤教会和牧师,主的尊名也受污损。”及后许长老站起来说:“好了,我们就到礼拜堂去,等候今晚十时在礼拜堂与声对证。”
我们站起身将出来时,店里面就有人喊说:“声来了!”这时候突然有声叫:“许春草。”(声的音色尖锐,但是无尾音,好像是妇女悲哀的声音,我那时听了这种怪样的声音,确实有点害怕。)许长老逐朝向声冲去说:“在哪里?”我们三个人也跟在他背后冲过去。声在楼上再喊:“许春草。”许长老又冲上楼去,我们三个人也跟着上楼。这个楼上有一排木栏杆,前面就是露天的天井,我们四个人就站在这朝向天井的栏杆旁边。
这个时候声从天井的上空再喊:“许春草。”许说:“我受闽南大会委派特来处理陈德修牧师被你诬告的案件,你说陈德修侵吞廖丽端二百六十元,到底有什么证据?”声说:“你叫陈德修来。”许说:“陈德修不来了,因为你诬告他,我现在问你,陈德修侵吞二百六十元有什么人证和物证?”声说:“陈德修自己知道。”许说:“陈德修自己说没有这件事,是你乱说的,所以你现在一定要拿出证据。”声说:“你不要试探主你的上帝。”许说:“是我的上帝差遣我来的,你现在一定要拿出人证和物证,你若拿不出证据来,你就是诋毁上帝的人,我要赶逐你。”声最后说:“我不是你差遣的。”许长老这个时候生气了,大声喊说:“我就是要差遣你,赶快拿出证据来。”这时候声就停止了,张圣才也喊声说:“赶快说出来!不然就要赶逐你。”稍停我本人也喊声说:“快快来认!”但是声都没有动静,许长老又对声喊说:“现在限你五分钟,你在五分钟内,若不答覆,我要宣布你的罪状:是鬼(邪灵),把你赶逐出境!”说完就看自己的手表,我们也都看时间,五分钟后,那个声都无动静,于是许长老自己默祷后,就很严肃的朝向着声大声说:“我现在奉主耶稣的名,命令你离开这地方,不准再来!”果真声不再来。
逐完鬼后,向背后一瞧,在楼上的人多半是属“声”及廖水荣这一伙的人,许长老在这时候,就用慈母般的心情,向大家讲话,略谓:“今天的情况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可见这个声是冒着林舒泰的名字,多年来在此出声打扰我们的教会,这不是林舒泰的声,而是鬼(邪灵)的声,刚才我已奉主耶稣的名,把鬼赶逐出去了,一定不会再来,你们不要再相信,请大家回到海沧教会,共同敬拜独一的真神天父上帝和救赎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他们中间有人问说:“声如果再来你们要怎样?”张圣才先生接着说:“刚才许长老已经说过,他已经奉主耶稣的名,把鬼赶逐出去了,一定不会再来,请你们放心好好事奉我们的主。”许长老最后请大家一齐祷告感谢主的大恩典,就向大家辞别回到海沧礼拜堂。
那时陈德修牧师一家人都出来门外等接我们,晚饭后就一齐家庭礼拜,陈牧师请许长老讲道。许长老读圣经,勉励牧师一家的人,要坚心信靠主,热心爱主爱人,专心做主的工作等等。宝贵的经文讲完,许长老就请大家一齐祈祷,并为当天的工作蒙主恩助,得到顺利进行而感谢赞美主!
(六)、鬼被逐后
鬼逐出后,翌晨系主日,陈牧师就请许春草长老主持上午的礼拜,那天上午来堂聚会的人数特别多,堂内都无空位,连堂外门口周围都满了听众。礼拜开始,先举行崇拜会,崇拜结束了,许长老就请张圣才先生报告昨天午后逐鬼的经过情况。完了,许长老讲道,他引用圣经中好些宝训,劝勉听众要坚心信靠主耶稣,虔诚事奉独一真神上帝,又勉励信徒,行事为人,不要再随从今世的风俗,顺服空中掌权者的首领,就是现今在悖逆之子心中运行的邪灵。(以弗所书二章一至十节)又引用提摩太前书第四章第一节的经文:“圣灵明说,在后来的时候,必有人离弃真道,听从那引诱人的邪灵,和鬼魔的道理。”许长老还苦口婆心地用好多宝贵的经文和大家互相激励,爱主爱人,大家听了很受感动。讲道完毕,他就为海沧的教会和众信徒祈祷求恩,祈求上帝赐福!
在上午礼拜完毕,有几位信徒来礼拜堂说:“昨晚那些信‘声'的人,聚集在廖水荣店中,哭泣着呼求‘声'说:‘为什么许春草等人限你在五分钟内来答覆问题时,你却不来,你到哪里去?......'其中就有人提议说:‘这个声有五年之久的时间和我们相处相谈,今天竟然被许春草等人用五分钟把它赶逐出去,真是可惜,我们大家一定要去找许春草和他们计较。'”这几位信徒又说:“其实那个‘声'并没有再来,不过是那些人要乘机为‘声'无理取闹。”我们听了都不去理他们,吃完午饭就安然回来鼓浪屿。
之后,许长老就将海沧逐鬼的经过,写成书并向闽南大会陈报,由于当日各地教会要知道逐鬼的经过情况,因此也写印了“海沧逐鬼记”,分发各地教会以及全国教会的报刊,听说有些教会在主日聚会时曾将原单张当众宣读出来,那时上海通讯报也曾将全文转载,还有人写信来说:“此事关系重大,影响极广,许长老等人能够同心祈祷,靠主能力与‘声>'争战,最后奉主耶稣的名把鬼赶逐出境,为上帝的仆人雪耻,使教会复兴,主的名得了荣耀,实在是一件大好事。”
鬼被逐后,在这几十年中,曾经碰到不少人(包括信的和不信的人先后来和我争辩和讨论,他们的意见综合起来是:“海沧那个声'究竟是真或是假?是实或是虚?是鬼或是人?还有的人问:‘鬼逐去没有?是否会再来等等问题。'”我的回答是:“这一些问题,我以前也同样的想求解答,但是现在觉得不成问题了,因为我已经亲临其境,亲听其声,亲自参加去把鬼赶逐出境。俗语说:‘百闻不如一见。'我不但有闻到,也有见到,所以可肯定说:‘那个声是真的不是假,是实不是虚,是鬼不是人,而且已经被逐出去了。是不会再出声的。’”
他们听后有了体会,认为有鬼必有神,有邪灵必有真神,鬼和邪灵是对人有害处,像海沧这个诬告人的鬼(邪灵)应该要赶逐,真神是要救人,像教会所宣传的上帝和耶稣是可以信的。这件对灵界富有启发性和历史意义的海沧逐鬼经过就写到这里。
(本文曾蒙张圣才同工审阅,谨此致谢)
第三节 我奉献传道,遇见邪灵伪冒圣灵欺骗同工
等我走上奉献的道路,不久同工遭遇邪灵的蒙蔽和欺骗,这事已在本书前面“第一章:灵的伪冒与灵的试验”叙述过,这里不赘。以后在工作时,常常遇见极端灵恩派,也常遭遇有关“灵”的活动。因此加倍小心。一方面生怕是圣灵的工作,若误为邪灵,岂不得罪圣灵;甚且失去属灵的祝福。一方面又怕是邪灵的伪冒,若误认为圣灵,认贼作父,误搭贼船,岂不自招祸患。因此我总是不敢掉以轻心。也因此,极端灵恩派就骂我反对方言,不信圣灵。
一九六五年我到台湾,宜兰国语教会邀我主领聚会。江端仪派就造谣,说我反对方言,不信圣灵的工作。一日,焦保罗牧师特地到宜兰找我,问我是不是反对圣灵的工作?我给他说明我的信仰,并把我所写“评今日方言运动第一集”后面的“我对圣灵工作的态度”指给他看,他才释然,握手辞别而去。
第四节 与江端仪争战,写书指斥她错误
在我工作中,与极端灵恩派争战最剧烈的,应算与江端仪。江端仪出身名门,后与丈夫张瑛投身电影界为演员,艺名梅绮。因为演艺界风波险恶,身体又不好,年纪又日大,种种挫折。此时另一艺员紫罗莲,系一热心信徒,不住向她传福音,她终于觉悟过来,接受主耶稣的救恩。
“电影明星信耶稣”,大大震动了香港电影界和基督徒。这时有些教会请江端仪作见证。电影明星本来就吸引人,在街上、在百货公司里,如果看见电影明星,大家就会驻足而观。现在听见电影明星作见证,一传开大家都争着到教会看热闹。
江端仪人很聪明,口齿伶俐,她作见证很动人,加上是个人的经历,现身说法,所以也有不少人受感动。因此很多教会请她作见证。那时我在一个教会担任牧师,也曾请她前来作见证。
江端仪很有上进心。她知道自己对于圣经外行,如果要为主作见证,必须明白圣经,因此她报名“培灵学院”上课。培灵学院有多年历史,晚间上课,专为工余有心追求真道的信徒而设。全盛时期,学员一、二百人,分为两班,邀请港九教牧担任讲授。我那时也负责教课,上课赶到,下课赶车回家。班内多少人,学员是什么人,除非他们过来给我打招呼,否则见面只有点点头。江端仪有没有在我的班内,我不知道。
江端仪在港九各地作见证,越来越忙,这时她感到工作缺乏能力。一次,她问一位灵恩派牧师,那牧师对她说:你要求圣灵充满。
江端仪生性好强,她要为主作见证,她要大有能力,可以出人头地。她曾为此苦苦禁食多日,说明她是一个肯吃苦、肯付代价的人。
这时从外国来了个人,在讲台上指着她说预言,说上帝立她做时代的先知。
江端仪从此不但注意说方言,到她那边去的人,也都要追求圣灵充满;圣灵充满的人一定要说方言作印证。不会说方言,她们迫着你说;迫不出来就教你说。其实不但江端仪如此,一切极端灵恩派也都如此。“说方言是圣灵充满的凭据”,这是他们的教条。
江端仪也很注重自己先知的身份。虽然那个预言她作先知的是什么人?是不是上帝差遣他来?问题很多,但一切不管,她便以时代先知自居,并以建立“新约教会”为上帝托付自己的任务。一切教会都是上帝所废弃的,只有“新约教会”是以斯贴,是上帝所膏立的。她自称是新约教会的工头。
这时江端仪被新马神召会邀请讲道。“明星讲道”大大吸引人。同时她的见证也很感动人,因此工作可说轰动一时。
因为她强调圣灵充满说方言,也责骂其他教会是巴比伦等偏激的言论,造成了教会的反感,那些拥护她的人便离开教会,跟着她去成立“新约教会”。
照我所记得的,在槟城、双溪大年、太平、怡保,直到新加坡,大概有十一个教会。除新加坡、槟城、吉隆坡人数较多外,有的不过十余人。
江端仪因为在吉隆坡把一道士给剃发,惹起暴动,被政府勒令出境。事缘在街边有一道士,专门替人作法,赚它两餐。江端仪勤劝他信耶稣,那道士其实没有什么“道”,不过是找生活而已,听了就答应。江端仪十分高兴,立刻帮他把头上的髻儿剪掉。那道士回到街边,髻儿没了,街众认为江端仪强把他剃光头,就借题发挥,向教会质问,人群集合,就汹涌起来。江端仪开始不想理他们,后来有西教士知道事态严重,特从后门进来,想把江端仪带走。江端仪这才急急逃出,跑到外面,才知鞋掉了一只。这是后来神召会的姊妹告诉我的。
江端仪越来越极端和偏向了。因此我写了一本“评今日方言运动”指出她的错误。江就大怒,骂我怕死没有信心(因我每年检查身体);骂我印书目的在于赚取那几万元不义的工价(不知江端仪从哪里听来的,中国基督教作家写书能赚几万,实在是新闻)。
我前后出了“评今日方言运动”第一、二、三集,她死了,张路得接棒,我再写一本“辟枉归真集”。当江端仪发动她的工作时,真是如火如荼,在香港,在台湾,在南洋,有很多浅见之徒,慕名而来,跟着她走;也有人认为她说得对,教会实在太冷淡、没有生气,因此拥护她。
(有些)教会因为对“圣灵真理”向来忽略,一旦遭遇风暴,便不知如何应对。去年我到巴西时,尤正义牧师告诉我,那时台湾教会面临江端仪的打击,一时不知所措,后来才找到我写的那几本书,有清楚的认识,才站住了脚。
江端仪很气我。有一天,她对她教会里面的人说:我看见异象,一棵大树倒下了,吴恩溥死了!我听了大笑不止。我说在上帝的花园里,最多我只是一叶小草,哪里是大树呢。江端仪对我的愤恨,由此可见一斑。
后来江端仪工作失败了。第一,她的舌癌再发作了;第二,槟城邓沛然先生起初支持她的工作,每月奉献几千元作她费用,但后来江端仪想控制槟城教会。对于教会真理,江是外行人,邓先生在这方面很清楚。他认为地方教会由地方负责,是圣经的真理,江无权控制。江端仪很生气,写信责备邓先生,并用最恶毒的话咒诅邓先生和他的家。因此两人决裂。
不久,江端仪癌症转剧,头发脱光、舌根溃烂,每日流脓出血,恶臭难闻。死时复有新闻:据云江端仪自言死了三日要复活,所以她的信徒每日引颈翘首,等她复活。
江端仪死了,她的女儿张路得接续“大卫的宝座”。前数年,张路得写了一本书,承认“工头”的地位错误,不合圣经真理。
江在台湾的徒弟洪以利亚率众抗议:若张路得认罪悔改,仍然尊她为“工头”;若不悔改,就要把张路得当作江端仪的叛徒处理。
到现在,洪以利亚俨然以“新约教会”的工头自居。虽然徒众只有百数十人,却是复兴全世界的新先知。口气之大,实足惊人。他们是上帝所膏立的以斯贴,其他人统统是瓦实提,被打入冷宫的废物。
西谚云:
上帝叫人失败,先叫人疯狂。
洪以利亚在星马各地新约教会大大煽动他们,叫他们如疯如狂。结果在沙拉越的诗巫、美里,走进大伯公偶像的庙里,大骂一场,激起当地坊众大动公愤,报警究办。结果只有由他们的长老签署道歉书,亲备金花红绸香烛,向大伯公偶像道歉。真是丑闻。(见图)
江端仪死了,“新约教会”分为两派,一为正统派,由她女儿张路得接棒;一为死硬派,由她徒弟洪以利亚掌舵。以后如何,只有时间是最好的考验。
不过把江端仪“盖棺论定”:第一,她预言她的舌癌已被上帝医治痊愈,事实证明是假。第二,她预言死后三日复活,并无其事。第三,她预言她的“新约教会”要建立到全世界,现已过一二十年,仍然是“老鼠尾巴”一条,现在且已一分为二,这预言将落空无疑。第四,江端仪以说方言为被圣灵充满的必需凭据,这是一切极端灵恩派的论调,圣经并无根据。
根据上列各点,我们看明江端仪起初有热心,愿为主作见证,可惜后来走错了路,又一次中了邪灵的诡计。
我说这话,有人反对我,说江端仪死了,旧事何必重提?中国讲恕道——“为亲者讳”,父母作恶,作儿女的要为他避掉。“为死者讳”,死者虽然作恶,但一死算了,不可再提他,以免有亏厚道。说这话只有片面理由,我们要讲恕道,但不能以私废公;另一方面,存心攻击死人,实在不应该。但为着“前车覆辙,后车之鉴”,那是必要的。圣经记载很多失败人物,不是存心人身攻击,把他丑化,而是留给我们作鉴戒。一切妇人之仁,不过是姑息养奸,假慈假悲而已。
第五节 我与罗教士“圣灵充满”之争
一九五四年,我再度来香港,住在同工林兆禧长老府上。那时有一位罗教士先我住在那里。
罗教士是北欧人,是一位退休护士,很热心,属方言派。香港很多求圣灵、说方言的人,大多是由她带领。我们天天见面,她一次、多次向我提圣灵充满。我对灵恩派的工作,知之有素,只有唯唯诺诺而已。后来她责怪我属灵骄傲,故意拒绝圣灵。为着表示谦卑,我只好跟她约定时间一同祈祷。
祈祷时,她拿了很多纸条,写着什么什么罪状,要我认罪。认罪以后,她要我求圣灵充满。我祈祷说:“求主洁净我,圣灵充满我,求主保守我,不让邪灵混入……”她听见很不高兴,立刻阻止我说:“你不能这么祈祷,你没有信心,你只求圣灵充满够了!”
我说:“不能,我要求圣灵充满我,但我也要求主保守,不让邪灵混入。”
她说:“你这么求,表示你没有信心。”
我说:“照圣经真理,我应当这么求。”
她说:“你不要让圣经知识拦住你。”
我说:“倘若我按照圣经做,得不到圣灵,我宁可不要。”
就是这样,祈祷了一半,大家便争吵,不欢而散。
方言派要你求圣灵,一心一意,不顾其他,把心门大大敞开,成为一个“不设防的城市”。很多时候,他们还吩咐你大声求、迫切求、哀哭求,有时叫你禁食求,彻夜不睡心神朦胧求。他们完全不注意到有没有清楚认罪?求圣灵的动机是为什么?
圣灵充满原有神自己的时候。就此一味哀求,精神进入“催眠状态”,这样就给邪灵乘机混入。
圣灵是叫人清醒,不是叫人昏昏沉沉。我们必须时刻警醒。
第六节 印尼帝汶的假复兴
有人想,求圣灵充满,邪灵怎能闯入?
五旬节圣灵降临大大工作,邪灵岂不是在大家松懈的时刻充满亚拿尼亚的心吗?(徒五3)
在撒玛利亚城,圣灵大大工作,西门不是也给邪灵利用,想进行破坏活动吗?(徒八14-23)
你听过一九六五年印尼教会大复兴吗?那时许多基督教报刊,还有人写书,大大渲染,提及印尼在葡属帝汶岛(Timor)圣灵兴起奇妙的神迹:死人复活,白水变酒、步过水面……一时大大轰动。五年前我到印尼讲道,一位余牧师告诉我,他到那边传福音一个月,并没有看见传说的大复兴的迹象。我稀奇地问:那么,那时候轰动一时地大复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说:据他所了解的,开始确实有圣灵奇妙地工作,可是没有人用真理给他们栽培、造就、带领。以后落入灵恩派的手,慢慢有些奇异的事搅入,再加上这些人以讹传讹,无中生有,然后以一传十,以十传百,大家以耳代目,就这样构成印尼大复兴,其实是假复兴。
他要寻找死人复活地那人,那边无人知道这事。
传说守圣餐时,白水放在那边,第二天就变成葡萄汁。他们听过这事,可是他们不知道。
一个美好的开始,圣灵复兴神的工作。但因为没有人给他们好好带领,结果就被恶者所拆毁,风消云散,只变成一阵风而已。
我很希望神给我机会,让我到那边了解实况。据说很久以来,那边仍在军事管制时期。我深深知道:教会是建立再真理上面,一切的虚谎总是站不住脚。我也深深知道:不论在哪里,圣灵动工,邪灵就找机会混入,伺机破坏,印尼的情形必也如此,十分可惜。
第七节 在新加坡又一次赶鬼
一九七七年夏,我在新加坡主讲“新加坡基督徒培灵会”。一天,谢牧师给我电话,问我能不能在早上讲道后,去帮助一位弟兄赶鬼。谢牧师怕我工作太累,我答应只要对弟兄有帮助,我乐意前往。
谢牧师差不多开了四十分钟车才到那边。我问明原委。这位弟兄姓陈,与朋友合营塑胶厂。其岳母是某教会的长老,他自己是挂名的基督徒。因为家人常常害病,而且情形跟普通病人有所不同,朋友告诉他,恐怕是鬼魅作怪,就介绍他去请一位马来人巫师帮他作法。可是情况并不见好。后来有人介绍他往某教会找某太太——据说她被圣灵充满,能治病赶鬼。可是,仍然一点不见好,并且越来越厉害。特别是在梦中,叫他夫妇孩子都受苦。
我问他(那太太)赶鬼的情形如何?他说,他被关在一间房里,把他打的很厉害,满身大汗、痛苦万分,有如受刑。据说要把鬼打出去。他一想起被打的情形,真是毛发悚然——打得太痛苦了!
我说:如果是鬼附在你身上,被打得乃是你,鬼是打不着的。你对某太太究竟如何看呢?
他说:我认为她是一位真传道人。因为她为我祈祷,为我赶鬼,不收我分文。我要奉献,她叫我献给教会。她说她赶鬼乃是靠着耶稣;她劝人信耶稣;她不贪财。我相信她是一位真传道人。
我心中却确定某太太受的不是圣灵。我对他说:第一,你要求主赐你信心,靠耶稣赶逐这鬼;第二,你要跟某太太断绝来往,免得邪鬼藉着她仍然来缠磨你。要把某太太送给你的十字架,以及一切“圣物”丢入垃圾桶,不要给魔鬼留地步。
我告诉他们另一个见证。
我在香港时,一天,女传道邱姐妹告诉我,她传福音给一位未信的人,那人被鬼折磨害病,拜神拜鬼都不见好。这人听见福音相信了,邱姐妹就把她家中一切偶像、香炉等迷信的东西清除。第二日,她仍然害病,邱姐妹去看她。她住在政府徒置大楼楼上,邱姐妹一入门,就觉得有阵阵阴风向她袭来,邱姐妹确定是邪灵作祟,要我一同为病人祈祷。
我与邱姐妹同往。一入门正如邱姐妹所说,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我跟病人谈话,觉得她实在有心信主。我为她祈祷,直觉她家中仍然有邪物,给邪鬼留了地步。
她听我的话,再三清查,最后在壁板上找出一束“灵符”。我说必须把这些邪物清除,不要让邪鬼有地步。从此以后,她完全好了。
我把这见证告诉陈弟兄和他家人,他们听明白了,就把某太太所给他的一切东西全部清除。
我们同心祈祷。我对陈弟兄说:不是我能赶鬼,谁都不能;我们乃是靠着主耶稣的大能力。只是要信祂,祂是得胜的主,主耶稣能赶一切的鬼。
这位陈弟兄因为鬼魅作怪,不敢住在家中,搬去岳母家住。我劝他们要坚心依靠主,回自己家,靠耶稣什么都不怕。我们陪他们回家,再在他们家中同心祈祷。
第二晚,他们来听道。据说,昨晚孩子睡得香甜,鬼魅没有来打搅。但他自己怕,信心不够,今日就再回岳母家住。
我再用主的话劝勉他们、鼓励他们,要他们坚心依靠主,不要怕,只要信。要依靠主回家去。
大约过了两个礼拜,我在另一个教会主领聚会。晚上他们全家,连他的小姨、襟弟都来了,满面笑容,说他们依靠主,回家去,现在全家平安,晚上鬼魅也不敢再在梦中打搅他们。
那晚,陈碧玉牧师也在那边。陈牧师也有赶鬼的经验。我因为翌日就要离开新加坡,就请陈牧师以后照顾他们。
在我的经历中,我觉得邪灵并不可怕。最可怕的乃是邪灵冒充圣灵,渗透在我们中间,而我们一点不察觉,还以为它们是圣灵。正如今日在战争中,有些敌人的特务,冒充战友,混迹在队伍中,伺机破坏,叫人防不胜防。所以,圣经吩咐我们要试验诸灵,要谨慎警醒,就是这个缘故。
第八节 帮助一位准新娘,辨别假灵
四年前,我在美国工作时,一天有一位医生给我电话,他带着沉重的心情,问我能否给他帮助。原来,他不久就要结婚。他的未婚妻在某著名大学读书,近来她在祈祷中,有一种不平常的举动,一次在学校的聚会也如此。有人说她是被圣灵充满,有人说她是被邪灵附着。他们曾去请教一位牧师,那牧师坦率承认:对于“灵”的事,他只在圣经读到,没有实际经验,不能给他们帮助。
他们为这事十分困扰。这医生在电话中对我说:如果她是被邪灵附着,我怎能一生跟一个一位被邪灵的女人住在一起呢?
我考虑后问他:你能不能请你的未婚妻一同来我这里吃午餐呢?
他答应着。
当他们来时,在谈话中,我用心观察,觉得这女子举止大方、谈吐温文,是一位很有教养的知识分子。
她对我说:过去没有什么。不久前,有一位亲戚到她这里来,这亲戚在祈祷中会说另一种不平常的言语,据她说那是圣灵充满的自然表现;每一位信徒都需要圣灵充满,都需要这一种特殊的经验。她亲戚帮助她得到这种经验。自此以后,在祈祷中,她也会说那一种不平常的言语了。
究竟是不是圣灵充满?她也不懂,她也为这事十分困扰。
我直截问她:直到现在,你觉得这种经历,对你的灵性有没有实际的帮助?
她考虑后答复我说:“没有”。
圣经明明告诉我们,“圣灵显在各人身上,是叫人得益处”(林前十二7)。既然没有叫人得到益处,那么这灵明显不是从圣灵来的。
我再问她:既然这灵对你没有益处,有它、没它,对你没有影响,是不是?
她点点头。
现在问题来到最重要的关头。我再进一步问她:当这灵藉着你活动时,你能不能控制自己?(意思是说:你能不能完全自动地拒绝它或接纳它)
她答:她可以控制、可以拒绝它,不让它活动。
问题到这里已经急转直下。
我对她说:“姊妹,你的问题十分简单。我们不必追究这灵是什么灵?从哪里来?既然它对你没有益处,你也能够拒绝它,不让它藉着你活动。你现在就拒绝它,不让它再继续打搅你好了。”
“我不必帮助你祈祷,你自己解决好了。你回去,你祈祷,求主吩咐这灵离开你,不准它再来打搅你。倘若以后这灵要来侵扰你,你就靠主的宝血,奉主的圣名,驱逐它出去,不准它再来。”
“倘若有什么难处,你再来告诉我。”
她点着头,答应我。
当他们两人离开时,带着平安的心,与刚才来时那忧郁沉闷的表情,真是完全两样。
这姊妹胜过了那灵,不久他们结婚了。结婚时还特别邀我作他们的证婚人。
他们结婚数载,照我所知,他们正过着一个十分愉快平安的家庭生活。
倘若她没有智慧的心,让那灵继续缠绕她,渐渐地控制她,她的结局将怎样呢?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