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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甚么?

 

诗篇八篇四至八节:“人算什么,祢(神)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祢竟眷顾他?祢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你派他管理祢手所造的,使万物,就是一切的牛羊,田野的兽,空中的鸟,海里的鱼,凡经行海道的,都服在他的脚下。”

约伯记七章十七,十八节:“人算什么,你竟看他为大,将他放在心上,每早鉴察他,时刻试验他?”

诗篇一百四十四篇三,四节:“耶和华啊,人算什么,祢竟认识他?世人算什么,祢竟顾念他?人好象一口气;他的年日,如同影儿快快过去。”

今天在地上最被人所忽略的问题,就是人的自己。人对于四围的事物,都作过仔细的观察,收集许多宝贵的材料,发现其中基本的原理,并且加以应用。然而人对于本身却往往毫无研究,不知道生之来由,也不明白死之去向,更不懂得人生的意义究竟何在。当今二十世纪之时,各种科学均极昌明发达,独有人的科学却极其落后。我们找到了很多可贵的真理,但是我们却失落了自己。莫怪古时有一位哲学家,白昼燃灯,遍地寻觅。人问他找什么,他答说,找人。亲爱的读者,你曾思想过你本身的问题否?对于你自己,你有深切的认识么?或者你还是一个不解的谜,并且从未设法解答过。

人是什么

诗人大卫某次观看天象,相形之下,感觉人类何等渺小,但又高过一切。于是作诗说:“我观看祢指头所造的天,并祢所陈设的月亮星宿,便说,人算什么”(诗834)?人算什么呢?人究竟是什么呢?对于这个问题,各有各的答案,而且各种答复,相殊甚远。古人说人为万物之灵,万物尽是盲目的,毫无意志,惟有人才有灵性,因此驾乎万物之上,而且可以驾御一切。今人却说,人不过是一部电化机器,化学家分析人体所得结果如下:人体内的脂肪可作肥皂六块,磷质可作火柴二百二十根,所有的石灰质可以消毒一个鸡笼,人身所含之硫磺可以杀死一条狗身上的蚤子,所含的铁可以打一根洋钉,另有盐一把,糖一杯,还有一点氮气,用以作成火药,可放一枪,其余皆是水分。估计以上物质,价值极微,无足称道。可是古希腊人又竭力歌颂人体之美,认为人体是世上最高的艺术,它的线条,它的平衡都值得大大颂扬。到了十四世纪以后,文艺复兴之时,人又转而注意理智和知识的发展,以致把人类的理智高抬到宝座之上,以为理智高于一切。因而产生今世之崇理主义,认为人定胜天,以致藐视一切,昂然不可一世。然而同时存在的却有人类进化之说,假设人类先祖乃猿猴之类,虽说进化,实是降低人类身分,使人与禽兽同类。总而言之,人类对于他自身的看法,十分矛盾,缺少正确的认识。

神的看法

人对于自己的判断,无论如何是不会正确的,因为人各有他的主观,如同戴了红色眼镜看出来的,都是红色,戴了蓝色眼镜,所见的都带蓝色。要有正确的判断,知道人究竟是什么,就必须把人客观的放在创造的神手里,让神来对人作一估价,让神来照着祂创造人的目的,按着祂创造的经过,依着人类今日实际的情形,并因着神在人身上所成的旨意,来作一个精密的检讨。这样我们才能稍微认识我们自己。

人是神的杰作

从创造的眼光来看,人实在是神的杰作。神在六天之内修复了这个世界,上有青天,下有红土,四周又有苍海,日间有太阳光照,夜间有星月放明。遍野花木茂盛,满海鱼虾滋生,漫天飞鸟翱翔。牲畜,昆虫,走兽各从其类,散布全地。万物欣欣向荣,一切准备就绪,只缺少人来统治来享用。于是“神就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乃是照着祂的形像造男造女”(创127)。请注意,人是神最后的创造,也是神的杰作。这个杰作能代表神自己,因为神是照着祂自己的形像造了人。

奇妙的体

亲爱的读者,万勿小看你自己。你虽然身量不足六尺,年日不过七十岁,然而你的伟大远超过高得顶天的大山,胜过活到千龄的仙鹤。试观你的头脑,纵然不过一点灰白质的物体,可是它所作的工十分繁重。有的科学家曾经计算过,假若要制造一部机器,可以担任人的头脑所作的工,就需要一部复杂冗重的机器,占地一区之多。但是神竟然把这部机器小巧玲珑的装在脑壳内。这是何等的创造,代表何等的智慧。再看人的心脏,如同一抽水机,昼夜工作而不疲倦,它不只要供应全身的血液,而且还要附带著作清血的工作。人体的微血管分布全身,似乎不见众多,然而相接起来,却可绕地球一周而有余。人身上的神经系,如同极复杂的交通网,传达消息,非常正确,而且迅速。实在说来,人身上的每一个肢体,都是惊人的神迹。使研究生理学的人,惊叹不止。但是话又得倒过来说,这个神奇的身体是用什么原料造的呢?经上告诉我们,“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创27)。人是出于土,也要归于土。土是顶贱的物质,竟能造出这样尊贵的人,充分表演出神的神能。俗语说,巧妇不能煮无米之餐。原料是相当重要的,然而神竟作了人所认为不可能的事。何等的神能,何等的奇妙!

活泼的魂

除了这个身体以外,还有更尊贵的魂。主耶稣说:“人若赚得全世界,赔上自己的魂,有什么益处呢?人还能拿什么换魂呢”(太1626)?又说:“那杀身体不能杀魂的,不要怕他们;惟有能把身体和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祂”(太1028)。可见魂的价值实非身体所能比。人的身体已经够奇妙,人的魂更是超特。人不是一部机器,完全受电器化学的控制,乃是一个有魂的生机,是活泼的,是满了意志的。魂就是所谓的人格,包括人的情感,心思和意志。纵然肉眼看不见魂,但是谁都知道自己有魂。体不过是人外面的一个躯壳而已,魂才是里面的自己,人里面的自我。神造人的时候,是造出一个活着的魂来,因此创世记二章六节说:“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他就成了一个活的魂”(原文)。今天有许多人抱定物质主义,高唱“我们就吃吃喝喝罢,因为明天要死了”(林前1532)。真是所谓“今天有酒,今天醉”,似乎是非常达观,又极乐观。其实他们忽略了魂的宝贵,堕落到身体里面去。这样与禽兽何异?也有人提倡唯物思想,把人当作一部机械,专讲效用主义,凡老弱病残,可以一概杀戮,免得加重社会负担。这种观念惨无人道,抹煞人格,简直使人变成木石一般。然而神造人是造出一个有情感,有心思,有意志的人,--就是一个有魂的人。虽然今天有人用情感用得不正当,以致犯罪作恶,但情感的本身却是十分尊贵的。喜怒哀乐的表现,爱和憎的表示,正义感的表达,都是人的高贵处,是不容消杀的。

此外尚有心思的作用,人有理智,能思想,分析,比较,想象,设计,联想。不象禽兽之类,只有本能而无理智。经上记着说:“地上有四样小物,却甚聪明。蚂蚁是无力之类,却在夏天预备粮食。沙番是软弱之类,却在盘石中造房。蝗虫没有君王,却是分队而出。守宫用爪抓墙,却住在王宫”(箴302428)。这四样小动物都甚聪明,似乎有自知之明,能充分利用环境,来保持自己的性命。可是它们的智慧仅是天赋的本能,是神在创造之时所赐的,目的为要保存它们的种类。数千年来,它们固守遗传,虽然十分灵巧,却毫无改进。惟独人能运用他的理智,不断的推进,有所发明,有所改良。人的智慧似乎是无穷尽的,可以无止境的予以发展。这是多么尊贵的一件事。

不只如此,人还有一个意志。呀,这是魂的最高表现!人是一个有意志的生物。人有他的主张,他的看法,他的判断,他的拣选,他的主观。人可以自由决定“要”或“不要”。不象一块木头,完全是被动的,不能自己决定它的位置,没有它个人的喜好。这种自由意志,是神秉于人的极高能力。经上说:“神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创116)。“形像”是里面的,“样式”是外面的。神有一种内在的本性,就是祂是自由的,祂是自主的。祂有一个自由的意志。祂喜欢怎样作,就可以怎样作,谁也无权过问祂。因此神在古时对祂的仆人摩西说:“我要恩待谁,就恩待谁;要怜悯准,就怜悯谁”(出3319)。这是神的主权。当神造人之时,祂按照自己的形像造人;换句话说,祂使祂所造的人象祂一样,也有一个自由的意志,能依照自己的喜好,来拣选,来决定。厉害的说,谁也不能干涉这种自由意志,连神自己也十分尊重人的意志,决不勉强人来遵行祂的旨意。魔鬼的工作是要抹煞人的意志,使人变作被动,丧失自己的拣选,这样作,无异把人的人格完全扑灭,沦人于机械之列。

或者有人要说,自由意志是件非常危险的东西,因为人若拣选错误,岂不终身受害么?倒不如失去自由意志,接受命定,生活在正义里面,比较妥当?这句话虽然有它的理由,可是说这样话的人是消极的,是退缩的。你喜欢生一个儿女,犹如木石一般,毫无自己的意志,完全听凭你的指挥么?你把他放在那里,他就留在那里;你要他怎样作,他就怎样作。他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主张。你拨一下,他就动一下。这样的儿女虽然完全照着你的心意行事,但是他没有灵魂,要你作他的灵魂。你喜欢有这种儿女么?纵然绝对听话,但是乐趣何在呢?有何价值呢?相信读者,宁愿有一个儿女,是有灵魂的,能思想,会主张,虽然有时不太顺服,甚至惹你的气,可是当他听话的时候,你感觉何等愉快,知道这是出于内心的,是出于自动的。神对于祂所创造的人也存有这种意念。所以人有自由意志,实在是人的莫大光荣,是象神的一个高尚表示。

高贵的灵

然而神的杰作并不停止在这里,还有更高贵的基业,是神所特赐给人的。当神造人之时,“耶和华神用地上的尘土造人,将生气吹在他鼻孔里。”万物都是借着神的话而有的。经上记着说:“我们因着信,就知道诸世界是借着神的话造成的”(来113)。可是人却不然。神造人的时候,虽然也有话说:“我们要照着我们的形像,按着我们的样式造人”,同时也用地上的尘土模成人的身体,但是祂加上一点,是祂在创造其它的万物之时所没有作的,就是“将生气吹在人鼻孔”。明显的这是神作了一件奇特的事。人不只是借着神的话创造的,不但是经过神的手作成的,还有神自己吹气在里面。神将生气,吹进了人里面,使人成了一个有灵的活人。因此万物无灵,惟独人有灵。神口中的气成了人里面的灵,使人与神能够发生直接的关系。从今以后人能与这位创造的神有交通,而且能献上敬拜。这是万物所没有的权利,是神赐给人独享的尊荣。

可惜今天许多人不知道他们里面有灵。普通我们常说灵魂,以为灵魂本是一件事,就是己的代表而已。岂不知魂是人自己的所在,而灵却是人与神来往的机构。魂能叫人有自己的感觉,正象古哲学家说:我会思想,所以知道有我这个人。然而灵能令人有神的感觉,并且与神维持正当的关系。近代心理学特别发达,渐渐觉悟在人里面还有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深于魂,且与魂判然不同。于是称它为“下意识”,为“真我”。其实圣经很清楚的指示我们,人除了体和魂以外,尚有灵的存在。帖撒罗尼迦前书五章二十三节说,人有“灵与魂与身子”。希伯来书 四章十二节也说,“魂与灵,骨节与骨髓,都能刺入剖开”。由此可见,灵与魂与身子,乃是人的三部分。灵在魂里,魂在体内。魂怎样支配体,灵也照样支配魂。惟有认识而且顺从灵行事的人,他的情感,心思和意志才有了约束,有了准则,有了方针。

灵既然这样重要,它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呢?灵就是人的良心,直觉,和交通所在的地方。良心就是普通所说的“是非之心”,它在人的里面,类似一位审判官,当人作错的时候,就发出控告来,定人的罪。虽然你可以多方狡辩,但是它定罪的声音不能泯灭。你能用许多理由来掩护自己的行为,可是在你心的最深处,就是在良心里面,你十分明白谁是谁非。说它是你,似乎就是你;说它不是你,又似乎不是你。它常常反对你,责备你,要保守你走在正路上。然而世上真真凭着良心而行的人,是何等稀少,实在不可多见,几乎没有一个。在夜阑人静之时,扪心自问,谁敢说他是手洁心清的人呢?直觉又是一个不可理解的东西,它的作用并不是慎思明辨,观察考虑的结果。有时你的一切思想都认为合理,但是在你里面却有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认为事情不安,不可尝试。往往直觉的判断是正确的,理智的辨别是不准的。说到神的事情罢,神是在人的直觉里给人体会的,并非在人的心思里给人明白的。今天有人离开直觉的感觉,来倚靠心思的理解,结果越想离神越远。莫怪主耶稣说:“你(神)将这些事,向聪明通达人,就藏起来,向婴孩就显出来”(太1125)。所谓世上的聪明人,恒喜倚靠自己的理智,来推测关于神的事,因此陷入复杂迷离的思想里,反而找不到一条通达的道路。至于婴孩,就是所谓凭直觉行事的人,既不受自己心思的迷蒙,就能直截了当的体会神的事。此外人的灵里尚有交通的部分,就是一种特别的本能,能够与神相交。除人以外,地上灵巧的动物,如同猩猩之类,纵有种种本能,能作许多的事,但是它们全无宗教观念,对于所谓宗教的事情一窍不通。这是科学家调查研究的结果。它们没有宗教观念,因为它们根本没有灵,不能与神交通。然而在最低落的人类中,都能发现宗教的意念,有敬畏鬼神的倾向。这是因为人有灵,有与神交通的可能。与神交通,这是何等荣耀的事,但是也是何等严肃的责任。亲爱的读者,请问你与造你的神之间有交通么?或者你忽略了你的本分,以致活在世上作一个没有神的人?

所以按照神的创造来说,人实在是神的杰作,无论从外面的身体,或从中间的魂,或从里面的灵来测量,人都是十分高贵的,何况又兼有这三方面呢?说到这里,盼望读者低头敬拜神,正象古时大卫王作诗说:“我要称谢祢,因我受造奇妙可畏;祢的作为奇妙;这是我心深知道的。我在暗中受造,在地的深处被联络,那时,我的形体并不向祢隐藏。我未成形的体质,祢的眼早已看见了;祢所定的日子,我尚末度一日,祢都写在祢的册上了。神啊,祢的意念向我何等宝贵;其数何等众多”(诗篇1391417)。

人是神的器皿

就神的创造说,人是神的杰作。就神创造人的目的说,人是神的器皿。这件事说出人的价值。虽然“诸天述说神的荣耀,穹苍传扬祂的手段”(诗191),但“天和天上的天尚且不足神居住”(代下618)。这好象说,神创造了宇宙中形形色色之后,仍旧末能得到一个住处。所以神就造人。人是神在宇宙间的惟一住处。神要与人同住,神要住在人里面。神要与人联合,要把祂自己装在人的里面。因此,人的创造纵然十分奇妙,而更奇妙的事尚在后面,就是在神造人的目的里面。试问读者,曾否想到你的存在究竟有何目的?人生的意义到底何在?许多人撇弃了神,妄想在自己身上找到一个目的,结果发现人生毫无意义,因此全无价值。人生是为着享用么?这种思想驱使人去过禽兽的生活,他们的神乃是自己的肚腹,终日以奢华宴乐为念。乍看似乎十分轻快,可是非常卑鄙,极其自私。“这些人好象没有灵性,生来就是畜类,以备捉拿宰杀的”(彼后212)。人生是为着服务么?这种意念虽然比较高尚,但是还未中的。人在地上活着,当然应当顾到大众利益,竭力服务人群。这样会叫人生比较有些意义,然而严格的说来,这种想法尚觉差离。因为服务乃是一种结果,并非一个目的。人有了神,自然会想到神所造的人,以致服事他们,使他们得到益处。可是这种行为并非人生的最终目的。假若把服务当作人生的目的,恐怕最后你会感觉失望。不只在服务的对象上会发生失望,就是在你心灵的里面也会感觉厌倦,毫无满足。请记得,人的受造是有一个专一的目的的,并非可以削足就履,随便应用的。神造人的时候,对人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把人当作祂的器皿,给祂来居住,由祂来充满。这样人就达到了最高的目的,他的人生也就得到丰满的结局。凡是偏离这目的的,都要感觉痛苦不安。今天你内心觉得烦躁,觉得虚空,觉得如饥如渴,岂非就是证明,证明你没有神,就没有满足么?田产房屋不能填满你内心的空隙,妻子儿女亦不能使你人生完全美满。名利地位不过扩大你的欲望,使你更加饥渴。因为你原本不是为着这些受造的。你的存在是有专一目的的。你原是为神而造,神也是为着你的。你是一个器皿,你的本身不是一个目的,神才是你的目的。古圣奥古士丁说得好,他说:“神啊,我心是为祢而造的,只有在祢里面才能找到安息。”他是古时一个博学的青年,饱尝地上的荣华富贵,竭力追求肉体的快乐。可是后来感觉人生何等虚空,作人毫无意味。至终悔改归神,那时他恍然大悟,得着心灵的满足,尝到人生的意义。亲爱的读者,何勿这时跪下祷告说:神啊,我是为祢所造,求祢进入我心,使我得到安息。

当初神造人之后,“在东方的伊甸立了一个园子,把所造的人安置在那里:园子当中又有生命树”(创289)。这是一幅清楚的图画,给我们看见,神造好了人,将人放在生命树的面前。这不啻是暗示人说;起来,摘树上的果子吃,使你可以得到饱足。人已经造好了,但是里面是虚空的,需要生命树的果子来充实。这生命树就是神自己的象征。神把人带到祂的面前,神自己也摆在人的面前,要人起来接受祂,由祂来充满,这样人生就达到了最高的目的,而且也进入最丰满的安息。哦,荣耀的福音,神乐意与人联合,祂要充满人,使人得到满足。使徒保罗说:“我们有这宝贝放在瓦器里,要显明这莫大的能力,是出于神,不是出于我们”(林后47)。我们人原是瓦器,是用地上的尘土所造的,虽然造得巧妙,本质却极卑贱。但是现在有一颗稀世之宝,就是荣耀的神,放在我们里面,立刻提高了我们的身分,使我们变作非常尊贵,这就是所谓因神而贵。是的,人的尊贵还不在他的本身。人之所以高贵,实在是因为有神。反过来说,人若没有神的生命在他里面,人就算不得什么,只是一个瓦器,既下贱,又脆弱,一击就破,有何价值?

人是神的代表

按照神的托付说,人是神的代表。神将万物预备整齐以后,把这一切全部交托给人,要人代表祂来管理。“神就赐福给他们,又对他们说,要生养众多,遍满地面,治理这地,也要管理海里的鱼,空中的鸟,和地上各样行动的活物”(创128)。神没有把这些托付天使,也没有交托给其它的动物。神单单叫人在地上作祂的代表。哦,这是何等的特权,又是何等的荣耀!这好比一个大国的国王,分派总督到各统治地带。总督就是帝王的代表,代替君王治理。凡顺服他的,就是顺服君王。他是尊贵的,他是荣耀的。照样神把万物交托于人,要人在地上为祂行事,代祂掌权,替祂管理,带领万有来顺服祂,来荣耀祂。

可惜今天实际的情形,却告诉我们说,人并没有完成神的托付。人自己背叛了神,远远离开了神,非但不替神行事,反而自私自利,把万有占为己有,只顾到自己欲望的满足,全不理神当初托付的责任。因着人的堕落,万物就跟着堕落,性情完全改变,彼此相咬相吞,强凌弱,大欺小,不能和睦同居,也不服人的权柄。这种光景实在可怜,是谁之辜?经上记着说:“受造之物服在虚空之下,不是自己愿意,乃是因那叫他如此的(就是人)。但受造之物仍然指望脱离败坏的辖制,……一切受造之物,一同叹息穷苦,直到如今”(罗82022)。人焉能辞其咎!因着人的堕落,万物都陷在虚空之下,它们纵无理性,仍不愿受败坏的辖制。禽兽相争相扑,岂感痛快?不,它们是出于不得已的,败者固然痛苦,胜者亦未见愉快。它们切切盼望人能恢复正常,回到神的面前,重新代神执行权柄,带领万有有次有序的彰显神的智慧,使万物各尽其职,和衷共济来荣耀创造它们的神。正象先知所预言的说:“豺狼必与绵羊同居,豹子与山羊羔同卧;少壮狮子,与牛犊并肥畜同群;小孩子要牵引它们。牛必与熊同食;牛犊与小熊同卧;狮子必吃草与牛一样。吃奶的孩子必玩耍在虺蛇的洞口,断奶的婴儿必按手在毒蛇的穴上。在我圣山的遍处,这一切都不伤人,不害物;因为认识耶和华的知识要充满遍地,好象水充满洋海一般”(赛1169)。所以,人哪,你的责任何等重大,火速回头,使万物和你同得拯救!

神竟顾念

神创造人的时候,人并没有参加意见,拣选自己的形体,更没有决定自己的目的,或者拣选自己的地位。完全是神按照祂自己意旨所喜悦的,用诸般智慧聪明,来计划,来造作,来托付,一切都是祂作的。是祂喜欢把人造成祂的杰作;这个尊荣是祂所赐的,并不是人自己配得的。是祂乐意住在人的里面,与人联合;这种恩赐完全出于祂的美意。是祂高兴将万物放在人的手里;这样托付并不是人所该得,或用劳力赚来的。总而言之,人的尊荣完全出于祂的恩赏,因此诗人赞美说:“人算什么,祢竟顾念他?世人算什么,祢竟眷顾他?你叫他比天使微小一点,并赐他荣耀尊贵为冠冕。你派他管理祢手所造的。”亲爱的读者,让我们带着谦卑的灵,低头敬拜神,对创造我们的主宰说:“人算什么,祢竟顾念他?”── 江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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