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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行走天路的先祖

 

创世记十二49;希伯来书+—8

  

     纵观人类历史,总不断有少数一群人坦承他们是尘世中的客旅。这些人有时出现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浪迹于漠原或群山万壑间,隐居在岩穴、山洞中一一一他们的观念不被世人赞同,他们清高的行径好像强光一样,暴露出世人对尘俗、时间和官觉的耽恋。更常见的是那些所谓“市隐”的人,以其简朴的装束、节制的食欲、对金钱的淡泊,自别于流俗之外;他们超脱了周围人所奉守的格言、意见和掌声,眼中不时流露出高瞻远瞩“的神采;他们所关心的不在于一些短暂的事物,而是那隐藏在可见之物背后,惟用信心才能洞察的永恒实际。

    这些人就是天路客。对他们而言,人生的困境和试炼并非艰苦难熬,因为这些事不能损及他们真正的至宝,不能影响他们真实的利益。对他们而言,权柄和尊荣,名誉和奖赏,一切人所喜爱和耽溺的事物都失去了吸引力。他们是一个更崇高国度的子民,一个阳光之下未曾有过的伟大城市的市民。扒手可以窃走一位旅客的零用金,却不至使他陷入窘境,只要他的资财安全地投费在本土,或储存在银行里。一个小公国的公爵爵位如何能吸引一位正忽忙过境去继承大帝国王位的王储?天路客一心一意要赶完回家的既定路线一一“一条历世以来多人走过的路——铭记在心的是此地没有永存的城市,自己所应追求的惟有将要降临的那座城;抵达的那日,但愿所有的责任已经完成,要求已经实现,可以将肩上的职务安心地卸下。

    有位不朽的梦想家会如此刻划天路客外表上的三样特征:

    其一:“他们所穿的衣服不同于往来市集的买卖人。集上的人因此诧异地看着他们;有人说他们是白痴,有人说是疯子,又有人说是外地人。”

    其二:“很少人了解他们的话,他们自然说的是迦南地的语言,但集上的人尽属这世界;因此视他们为蛮夷。”

    其三:“最让这些商人不高兴的是,这群客旅对他们的货色缺乏兴趣,眼光极少注视在其上,一听叫卖声就用手捣耳喊着:把眼睛转离虚华吧!随而向上瞻望,意味着他们的交易是在天上。”

    显然,这类人在梦想家的那个时代颇为世人所熟知。彼得曾写信给分散在各地寄居的(彼前一1),提醒天路客要节制肉体的情欲。远在这之前,正当犹太人国势鼎盛的时候,大衢会代表他的百姓,诉说他们原与列祖一样是流浪外地的客旅,在世的日子宛如山间的阴影,此刻虽淹漫整片山谷,随即却要在灿阳的照耀下退散。

    前面提及亚伯拉罕渐渐迁往南方去;他便这样继续往前穿越应许地,未曾稍事久留,直到抵达示剑,就是后来主困倦地坐在井旁的地方。当时那儿并无城市或聚落,人烟稀少。惟一显著的标志是一棵大橡树,它向四围延伸的枝叶日后会为可耻的偶像崇拜提供了荫蔽(士九2746 ;王上十二25)。亚伯拉罕在示剑平原的橡树下扎了营;就在这儿,那从在迦勒底第一次呼召之后一直延续至今的漫长沉寂终于打破了,“耶和华向亚伯兰显现,说,我要把这地赐给你的后裔。亚伯兰就在那里为向他显现的耶和华筑了一座坛”(创十二7)。

      然而,他却未在那地久留,反之,他又向南移往伯特利与艾之间;据罗宾逊(Robinson)博士说,该地现今仍是一片美丽的高原,是全境最佳的牧野。

      有三件事值得我们加以深思:帐棚、祭坛和应许。

      一、帐棚。亚伯拉罕离开哈兰时是七十五岁,去世时则为一百七十五岁。其中的一世纪之久,他到处移栖,住在一座简陋的、用骆驼毛皮搭成的帐棚里,类似今日阿拉伯一带的游牧民族所使用的。这帐棚是他一生最妥切的象征。

      他与当地的居民保持距离,虽然住在他们当中,却不属于他们,不参加他们的种族集会;他小心地防止与他们的儿女通婚,遣人回本乡为儿子寻找配偶;定意不从迦南人白得一根线或一条鞋带,凡所得的必付予足够的市价;他未曾在一地久留,乃不断迁移。没有地基的帐棚半小时之内就可搭架或拆除—一这是他一生最恰当的象征.

      返回哈兰的诱惑或许还经常出现于心际,在那儿,他可居住城中与家人聚合。回去的机会并非没有(来十一15),但他却定意选择到处游移于迦南,不愿定居在哈兰;直到一生的尽头,他仍住在帐棚中。他去世后,尸体才被人从帐棚中抬出,与撒拉合葬在麦比拉的洞穴中。为什么呢?圣经中陈述信心的得胜最为庄严的篇章这样解释:“亚伯拉罕住在帐棚中,因为他等候那座有根基的城”(来十一9)。正是如此。帐棚的生活是适合那些觉得自己的家乡座落在群星之外的人。

      神的子民应该过这样超脱的生活,以便向世人作见证,这是极其重要的事。如果我们不能断绝对周围事物的贪恋,世人何能相信我们有关未来盼望的讲论?如果我们像他们一样汲汲营营,一样贪得无厌,一样焦虑烦懮,倚赖短暂人世种种的快乐和享受,难道他们不会怀疑我们信仰表白的真实性,不会怀疑遥远之处确实有座真正的城?

    请悬崖勒马吧!现今的基督徒实在太专注于事业、享乐、奢侈和纵欲了。天国的子民和这世代人之间的区别变得微乎其微,即使最明眼的观察者也无法从他们家中的摆设、儿女的教育、身上的装束或生意的经营看出任何不同。他们吃喝、买卖、设立、建造、嫁娶一一在婚姻的事上投降一一显然洪水正漫过倾斜的堤防,就要把他们冲走。

    那么,要怎样改变呢?我们应否唾弃目前的行为方式?应否责备这个世代肆无忌惮的世俗化?这样作并不能带来持久的疗效。且让我们以绚丽的色彩描绘约翰所看见的那座城,让我们揭露天家的荣美,声明此时此地一颗舍己、毅然信主的心灵天天都能行走在黄金街上,聆听众天使美妙的琴音。这样,当众多的生命在灵里被分别出来行走天路时,便能叫人们相信那不可见之城确实存在。

    二、祭坛。亚伯拉罕在那里搭帐棚,便在那里筑祭坛。照样,两百年前清教徒一登上美洲新大陆,尚未建立家园之前,就在新的土地上筑起敬拜的祭坛。即使日后帐棚已经移往他处许久,祭坛仍屹立着,证明属神的人曾经落脚在那里。

    哦,如果能在每间停宿过的房子筑座祭坛,在每处楼居的所在建立起个人和家庭祷告的榜样,这是何等蒙福的标记,可以存留到后代,表明我们的敬虔。此外,只要我们有勇气筑坛,迦南地的人就会前来我们屈膝的地方敬拜,就会把这神圣的传统流传下去,激起后来的世代也前来这里屈膝,呼求主的名。

    我们且要记住,祭坛意味着牺牲,是全牲的燔祭一一舍己、自我彻底的降服。这样说来,祭坛和帐棚必须联合在一起,没有某种程度献祭的受苦,就无法过帐棚超然的生活。也惟有借着这样的生活,才能产生热切的敬虔、与神建立起最深入的交通和最喜乐的联结。

    如果近来你个人的祷告不挺顺畅,也许是因你在帐棚中住得不够。分别为圣的帐棚生活必然会产生一座自我弃绝、与天上相契合的祭坛。只要承认自己是尘世中属天的客旅,那么你会发现呼求主的名是一件多么愉悦又自然的事。圣经中并没有任何亚伯拉罕在哈兰筑坛的记录。在不顺服的光景中,或安逸定居时,他无法与神交通。惟有真实行天路的生活才能产生随着行止到处筑坛的憧憬和抱负。

    亚伯拉罕的祭坛并非单单为他个人而立。在某些节期,整个家族会聚集在坛前敬拜。这是一个复杂的组合,包括了从埃及或吾珥买来的奴隶,或在帐棚中出生的人;儿女及父母,年轻及年迈的。大家肃穆地围绕祭坛站着,由族长亚伯拉罕代表献祭和敬拜。神说:“亚伯拉罕吩咐他的众子和他的眷属,遵守我的道”(创十八19)。使全地的家族从他得福的亚伯拉罕,让自己的信仰成为整个家族的信仰,由此,他向那些家中并未设立祭坛的许多基督徒提供了儆醒的榜样。真希望基督徒从这榜样获得激励,能在家中设立祭坛,把家人和眷属聚集在坛前,使家庭生活因此更加甘甜和提升。许多邪恶的事物,将会被赞美和祷告的能力驱除净尽。

      三、应许。“我要把这地赐给你的后裔”(创十二7)。亚伯拉罕一充分顺服,这新的应许就响在他的耳边。若不顺服,你所行的路没有明星照耀;若是顺服,响应神的呼召,那么连串的应许将从天而倾,照亮你的脚步,一次比一次丰盛、完全。从前,神只应许指示地方,现在,他誓言要赐予这地。分别为圣的客旅生活总能获得应许。

      按自然的可能性来看,这应许是无法实现的。“迦南人当时住在那里。”其中有威武的首领,像幔利和以实各;繁荣的城镇,如所多玛、撒冷和希伯仑;并有各样的文明。迦南人并非游牧民族,他们定居,扎根,建立城市,犁田耕作;懂得使用钱币和文字;并在城门口行审判的事。日复一日,他们的势力愈加昌盛;要使亚伯拉罕这个膝下犹虚的牧羊人来驱逐他们,这可能性真是微乎甚微。

但神这么说了,并且也照着实现了。“耶和华的筹算永远立足,他心中的思念万代常存”(诗三十三11)。亲爱的读者,我不知道什么样的应许以希望之弓张满你的人生;惟知若你满足它的条件,遵从它的命令,它必会具体又荣耀地实现。不要注目在横梗于前的困厄和不可能上,要注视应许者的权能和信实。“天地要废去,我的话却不能废去”,律法的一点一画都不落空(可十三31;太五18 ;路十六17)。一道接一道的应许将照耀你的一生,宛如夜间耸立在岩岸上的灯塔,导引着船只前航,直到晨曦遍照即将停泊的港湾。―― 迈尔《岩穴──亚伯拉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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